一身着青色长袄裙的妇人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想要睁开眼,便愣了下,随后满脸忧色焦急地催促着守候在一旁的人,“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叫大夫过来瞧瞧,人可算是醒了,”那双眼通红通红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哭了许久了的。 下人们应声顾不得礼仪就急忙跑了出去。 “我儿你可醒了,可把娘吓坏了,大夫说你若是醒不过来就”那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李唯安只觉得头疼欲裂,难受极了,偏生耳边吵吵嚷嚷的让人不得安生,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象便又是一阵眩晕,许久都回不过神来,脑袋里更是多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还未能接受过来。 此时一灰衣长袍老者提着个木箱子在方才出去的下人的带领下进来了。 那妇人顾不得哭诉,赶忙让人过来瞧。 而李唯安任由那大夫摆弄,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幔帐,对于妇人的询问并没有吭声,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待到大夫说已经熬过去没事了的时候,妇人才松了口气。 李唯安依旧没回过神来,房里的人什么时候出去了也不知道。 依着脑子里的一些信息稍加整理便弄清楚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己竟然不可思议地穿了,占了一个地主家儿子的身体,不禁觉得头疼得有些厉害,本来自己是要去青阳市赶个会议,在去机场的途中不知道为何有一大货车突然间失控朝着自己的车疾驰而来,后来砰地一声巨响,就什么都不清楚了,估计就是那时自己就已经死了吧。 想到这,混沌之中,李唯安不由得苦笑着,在城市打拼的一切现在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幼时就丧父失母,跟着奶奶长大,后来奶奶也走了,也就没什么亲人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累死累活地忙活,终日不得休息,不由得叹口气。 随即又有几分忧虑,这具身体其实也是个麻烦,不过能这样重来也算是不错了。 这身体的主人也叫李唯安,其父李相如是李家的二老爷,而李家当家的是大老爷李相年,管着家里开的粮铺,李相如和李唯安的三叔李相瑞最大的家业便是家里的田地,拥有着这附近好几个村六成的上好田地,是实打实的地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