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晃动的光线让谢暖暖从睡梦里缓缓地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她不适地抬手下意识地挡在了眼前。 好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睛才适应了下来,习惯性地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右手落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打量着简陋的屋子,随后视线盯着因为年久失修而斜斜地挂在合页上的衣柜门,就连思维都断了层,一片空白。 对陌生环境的防备让她本能地抓紧了棉被,神情却呆呆的像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紧接着也不给她再仔细思考的时间,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像是胶卷一样快速地在她脑海里播放。 好不容易接受完所有的记忆,还没等她喘口气,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极其大的敲门声,砸得灰尘扑簌簌地在阳光里翻腾。 她扶着额头昏昏沉沉地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花睡衣的女人,很瘦,颧骨很高,不是老人们所说的福气相,反而显得很刻薄,特别是此刻正高高地挑着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谢暖暖,太阳晒屁股了你还在睡觉,你是猪吗?” 女人尖锐的嗓音让谢暖暖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像是出于本能的惯性。 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女人更是不耐烦,手指重重地在她脑门上戳了戳,恨恨地说道“你弟弟像个催命鬼一样就知道哭,你不赶紧去看看死了没?先说好,要死也给我死在外面去,脏了屋子。” 谢暖暖没说话,感受到这幅身体对女人的畏惧,她略微低头侧身从女人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客厅时,她听到了从斜对面房间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 疾走几步,拉开了门就见这幅身体的弟弟正蜷缩在床上,抱着脑袋肩膀耸··动。 “你怎么了?”谢暖暖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甚至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明显的焦急,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愣。 缩成一团的小孩子没有回头,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不敢再哭。 谢暖暖走到床的另一边,把那颗小脑袋抬了起来,肌肤相触时,她发现小孩的皮肤很烫,等她再看清他埋在臂弯里的小脸时,被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