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爸的工作?你知道吗?做邮递员,不仅仅是一份工作,它还肩负着身上的道德责任,相亲们的期盼信任......爸是多么想让你当初接替我的工作,去当邮递员啊......” 人生的尽头,半鬓发白的程建同躺在病床上,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女儿,“小英,爸后悔了,后悔把邮递员的工作给纯富了,爸一直没有告诉你,当年我摔下山,是纯富推我下山的......” 程英五官周正,眉眼自带英气,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军绿色军官制服,头戴一顶军绿色大盖帽,坐姿笔挺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爸,您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程英握着程建同干瘦的手掌,眼眶微红,心里止不住地难过,“如果当年我知道是程纯富那个王八蛋把您推下山崖,害您成了半边瘫,我一定会把那个畜生活活揍死!” 程建同眼神涣散,濒临死亡了,脑子却很清醒,“我就是知道你是个暴脾气,我才没跟你说,当年纯富突然说要跟我一起跑邮,说看我腿脚不便,想帮我背包裹,孝敬我,我还欣慰,以为他懂事了。没想到在经过阿依山,我们在山顶歇脚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推下了山。他可能以为摔死了我,就能接替我的工作了,没想到我福大命大,那么高的山摔下去,都没摔死,还被普苍寨的苗民给救了。我醒来以后,一直以为他是无心之过,直到他顶替了我的乡邮员工作,做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程建同说到这里,手掌忽然往下滑,眼睛失去了光泽,没了呼吸。 “爸!爸!”程英和程雪一同叫了起来,都站起身来,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待察觉到他是真死了,姐妹俩一同伏在他的身边,痛哭起来。 “程英,你别哭了,你爸出了什么事情了,让你哭成这样?” 程英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个穿着笔挺军装,五官俊朗,特别眼熟又年轻的男人,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程英见到这人,顿时阴沉下脸,咬牙切齿道:“魏牧成,你个人渣,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年轻了?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想死?” 魏牧成皱起眉头,“程英,你怎么了?就算我们之前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