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语曼赶到女儿梁寄夏的家。 昌庆到瑞景坐最快的飞机要两个小时,梁寄夏的新房选在瑞景郊外,那是个风景秀美空气清新的地方,虽说离市区远些,但不受汽车鸣笛噪音污染,搬家那天欢欢喜喜地说今后要向美好生活看齐,现在好了,一个人在新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边也没个人安慰,梁语曼恨不能安个翅膀即刻飞过来。 她拎着小包脚步匆匆,手里一块帕子从她出门到现在方派上用场,大夏天的,额头上的汗随着渐快的步伐越来越多,旁边跟着一道的是女儿聘请的司机,梁语曼也认得,但姓什么她记不清了。 男人脚步快一些,走起路来不似她慌乱。 “到底怎么回事?你该叫她别再哭了呀!” 梁语曼边走边忍不住咒骂,天杀的程在宇,将她女儿害成这样,要是他还在家里,自己好跟他拼命。 “劝过了,”司机愁容满面,还是照前边那样回答:“像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去接您之前又听见在跟人吵架,她不要我过问,只是让我去机场接您。” 梁语曼听了更上火,好容易走到大门口,推了门进去,又埋怨起房子太大,老半天也走不进家里。 “吵不完的架,吵不完的架。” 司机头上也冒汗,他能做的不过同样劝上一句,您也别太着急。 几分钟后,梁语曼在主楼楼下看见侄子梁言的车,脚步顿住,她擦擦汗,回头埋怨地看了看正因尴尬而低头不语的司机。 “车不要开到楼下来,这是二小姐自己定的规矩……” 主人家定的规矩他怎么好改,何况他走的时候没见着有人来呀。 “白走那么十来分钟。” 想着既然侄子也在,梁寄夏不好蓬头垢面地失礼,便用最快的时间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仅仅是回头对着车窗,眼尖的梁语曼就瞧见那车后座躺了个人。 “梁言还在车上?”她想着,走近了些,发现那人不是梁言而是陆逢宜,她的另外一个小侄。 今年多大年纪了?看着总像小孩样,没长大一般,裹着一件宽大的衣服窝在座位上睡觉,后座宽敞地好似专为他准备。 虽说是侄子,可梁语曼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