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那个大公子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都回来三日有余,也没见出过门。” “唉,分明自小就那么知书识礼的一个好孩子,一表人才,从不自恃清高,见人便含三分笑,看着真真是画本里走出来的公子哥,还那么聪明伶俐,十二岁就考了童生,十五岁又中秀才,听说今年想下场考举人了,不想去郡府路上偏出了这挡子事,现在不光家破人亡,连腿也瘸了,怕是不能好了。” “那腿真不能好了?” “自是不能好了,不然以他这般年经轻轻才华横溢的少年人,谁敢得罪他?又是被抢了家产,又是被扫地出门,现在困在这破旧屋,门也不出,怕是要饿死哦!” “哎,人家用你担忧么?人家还有青梅竹马未婚夫呢!” “我看呀,那青梅竹马说不定过两日就来退亲了。若真这么爱,怎么会让他搬回老家,我才不信一个富商家里一间空房都没有,这种鬼话你也信?” “长了这般好样貌,说不准呢。” “我说呀,再好的面貌也不能当饭吃,那柳家定是要退了这门亲事!” “把他放在丢在旧宅不管,估计是想放着他,等他死了,谁知道这一口气喘了这么久,他就没死成。” “你说话也忒难听了点。” “是难听,但是不是这个理儿!他阿叔阿伯都巴不得他早死,名正言顺领他家产,他未婚夫也好等他死后再谈门亲事。” “照你这么说,他现在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说不定,过不了几日就要饿死,那柳家何必触这个眉头,还上门一趟。等他死了,这婚是不自然就消了吗?” “谁知道呢,总有人急着等他死咯。” 烈日下,奈宁背着沉甸甸的柴,经过这处听到屋口乘凉村妇口舌,脚步顿了顿,很快重新抬起腿继续往前走。 萧家那个大公子他倒是见过的,虽早已搬到县城里去,但每年清明还是会回来祭祖。 分明是同龄人,但他一向长得比旁的少年出挑,皮肤白皙,五官如刻,眉目含情,看人自带三分笑。 奈宁日日有干不完的活,上山捡柴回来,天色不早,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他还没挑粪淋菜未摘猪草,忧心匆匆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