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依山傍水,大多数人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偶尔还有山上的猎户下来,拿山里的东西和村民以物换物。 这天早上,一声哭嚎声响起。 赵婆子吓得差点把针戳肉里,放下针线骂骂咧咧道:“老二家又作什么妖,大早上哭丧给谁听呢!” 昏暗的土房子采光极差,很难看清清屋内的摆设。 身为一家之主的赵福有些不高兴道:“老二夫妻俩哭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拿买药的钱。” 三天前。 老二家的儿子失足掉进河里差点淹死,到现在都高烧不退醒不过来。 刚才那个动静,八成是那孩子…… 赵福难得生出一丝对这个孙子的怜悯,长叹了口气。 赵婆子一听这话有些不痛快,摔摔打打手里的东西,“家里本来就没多少银钱,剩下的钱还得拿给霖哥儿念书,哪里还有余钱买药给那灾星,死了不是更好。” 自家老头子之前默许了这事。 现在倒好,直接把所有过错推她身上了。 赵福沉默下来,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叹气:“死了也好,老二家以后可以再生个孩子。” 赵婆子没说话。 要她说,老二夫妻就不该再妄图再生个孩子。 万一再生出个灾星可怎么办。 她心念一动。 老大家的霖哥儿聪明又懂事,等没了这个丧门星,继续让老二一家全力供霖哥儿念书,日后霖哥儿出息了,他们全家都能跟着鸡犬升天。 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立刻起身出去。 二房住的侧厢房比起主屋还要差,冬冷夏热,尤其是房顶的缺口还没补上,可赵家二房夫妻却无暇顾及这些,满心伤悲又绝望。 穿着一身补丁,瘦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更是哭的快要昏厥过去了,声音泣血:“我的渊哥儿。“ 土炕上,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闭着眼,胸口几乎没有起伏,配上本就苍白无血色的皮肤,让她有一种再也抓不住孩子的恐慌和绝望感。 忽的。 小男孩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赵平安和翠娘先是惊喜又不敢相信,接着又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