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从每个孔隙间渗进透骨的凉意,更别提忽如其来的暴雨,将长青市都笼上一层潮湿的阴雾。 阙知戴着兜帽从地铁口匆匆地跑来,赶在最后一秒打上了卡。 然而,还没等他喘过一口气,将淋湿的帽子从头上摘下来,就看到自己的工位旁挤着个体型肥硕的男人,正拿着一卷文件挥舞。 “咚、啪”随着文件摔在桌上的剧烈声响,正对上阙知双眸,那双黑沉又平静的眸中没有多余的情绪,直看得人心中惶惶。 З蜻щ埕 部门主管后退了一大步:“你什么时候来的?” 阙知用余光扫视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坐在了座位上,他的心中感到有一丝微妙的不对劲——这些人往常都会迟到,更别提今天是罕见的暴雨天气,怎么会如此齐整的坐在这里? “……刚刚。”他小声答道。 “就你迟到,全公司上下在这个极端天气都能够早早来到工位开始工作,你呢?”部门主管理直气壮地重新拿回那一卷文件,对着阙知指指点点起来。 阙知耳朵有些嗡鸣,他听到周围人的碎碎念,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知道那说的是自己。 他没有回答,主管戳着他的电脑屏幕:“上周五你也是全公司第一个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急匆匆回家干什么,赶着去幽会吗?” 阙知的双手缩在衣袖中,垂下的目光恰好落在主管衣领处晕开的咖啡渍上,他咬了咬下唇,说:“没有。” “还有很多人都看到你上班不务正业,常穿着一身黑上天台的人是你吧?” “怎么了,对我们点波音乐不满意,想去更好的公司,是公司苛待你了,让你非得去天台散心,你脑子里有病是不是?” 部门主管几乎将阙知逼得步步后退,他摇头,在一众人等的目光中感到尴尬和晕眩。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遭遇,他来点波工作两年,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音频工程师,或许是因为他性格内向,也或许是因为名字拗口,没有人跟他搭话,成了最不合群的那一个,也是最透明的那一个。 “阈值,你叫阈值是吧。”主管瞟到他的工牌上的名字,未经思考地指责道,“我们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