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人皮相不够上乘,年龄也不够鲜嫩,也就没□□算个优点了,实在委屈了公主。奴婢听闻平阳侯世子模样可人,人孔武有力,后院也干净,公主看怎么样?” 从大皇子府出来,小丫鬟手里举着铜镜,嘴上喋喋不休,对马车外绑着的人百般嫌弃。 被她叨念的人儿斜倚在锦缎上,柔顺黝黑的青丝似云雾扑散在身后,掩唇轻咳几声,略带病态的容色更显苍白,一双水眸略带郁色地观着铜镜,眉心那缕愁容让很恨不得把她放在掌心里呵护。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丫鬟的心都要碎了。 公主的命太苦了,出生丧母,被皇上随意丢到宫外放养着,磕磕绊绊的长大,整日忧思过重,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前些日子沾染了风寒,硬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七日才能起身。 公主府的奴才们都吓坏了,生怕公主有个三长两短。 倒不尽然出于怕陪葬的心思,作奴才的人都知道,遇上个性情不错的主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公主虽整日不喜言语,但那心肠真真的好极了,遇上这样的主子,他们恨不得生生世世把她捧在手心里。 赵明珠强忍着五脏六腑里钻心的疼,感觉像是被千百万只蚂蚁啃食一样,喉咙间的痒让人眼角生泪,不去管泛红眼尾下带着咸味的晶莹,一双小鹿般的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铜镜中人头顶三寸的地方,屏住呼吸不敢惊扰。 须臾之间,只见那条刺眼的红动了肉眼难察的分毫,眼睫一颤,美眸深处盈满的水汽顺着眼尾滑落。 软风吹起布幔,轿外被绑住手脚的男人无意撞见这一幕,满腔的悲愤一滞,被小公主满脸的泪花烫了一下,忙软下眼神。 小丫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里的心疼更藏不住了,放下公主一直让她举着的铜镜,捻起细软的锦帕轻轻擦拭公主脸上的泪光,“奴婢不说了,公主喜欢谁都行,沈公子一个人够吗?奴婢再帮公主多物色几个。” 痛快的咳了几声,头顶那抹颜色并不变化,赵明珠脸上这才浮现笑意,听着耳畔丫鬟一低再低的底线,懒懒一笑,轻软开口,“我说辣妹啊,晨间你还要死要活,劝我不要随便招些腌臜入府呢,怎日头还没转一轮呢,你就变了。” “公主,奴婢叫腊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