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校对面咖啡店,玻璃门被一群说说笑笑的学生推开,风声乍起,清风卷起一地樱花花瓣,屋檐复古风铃晃动间发出叮咚脆响。 纷繁的樱花在晨光中开得格外喧闹,密密层层,放眼望去,宛如一片片连缀在一起梦幻的粉云。 五十米开外,一座无人光顾的公共厕所,一个黑发披肩的女生猫着腰蹲在门后,形容猥琐地东张西望。 过了会,她小声询问一旁的空气:“你觉得那个看起来怎么样?” 她指着一个短袖七分裤,花臂豆豆鞋,叼个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的背头男子。 似乎听到了类似于质疑的话,她义正言辞地反驳:“你懂什么!一个现在还敢打扮成这样出门的精神小伙,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就是我的善恶观。” 似乎对方又说了什么,女生不情不愿嘟囔了一句,将目光转移至下个目标。 “那个总该可以了吧?” 这次她指着的是一个白袜包裤腿,耍帅插兜驼背走的185沉淀油腻体育生。 那道声音沉默了。 “干什么啊!喜欢土味怎么你了?还不允许别人有一点低俗爱好?” 杜嘉一当场破防,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她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深吸气冷静下来,皮笑肉不笑:“磨人的小东西,要求还挺高。” 随便找个人告白而已,还一定要找好看的,也不看看这满大街有几个能打中上分的男性。 话虽如此,她这回没再胡闹,认真地在人群里找一些人类高质量男性。突然,她眼睛一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道:“那个!那个总行了吧!” 对方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 就算它不具备正常的人类感情,也被对方的长相短暂惊艳了一下。 那是个站在咖啡店前的少年,捧着杯热腾腾的拿铁,低头将半张脸埋进暖和柔软的羊绒围巾里。 他穿着件长款风衣,长得身材高挑瘦削,肤色偏浅,略显苍白,越发显得唇薄而红,眉目简直精致到雌雄莫辨的程度。 但他似是有些受了寒,咳嗽了几声,黑发下一张漂亮的面容带几分潮红,颇有几分病恹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