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家元年二月(公元197年),成国国都寿春。 夜晚,皇宫内。 “文乂,昨日群贤毕至,独不见君,却为何故?” “陛下,臣不愿同谄谀之臣同席而坐。” “阎象,汝意朕无识人之明?”皇帝一挥袍袖,厉声呵斥道。 “陛下,有鸟止寿春之泮,四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名为阎象的官员不卑不亢地向皇上发问。 “四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君释之,不毂知之矣。”皇上眼神轻转,又抬头望望,笑着对阎象说道。 “” “朕欲效仿魏文侯,君愿为朕之李悝乎?” “” “君何故一言不发?”皇上略带愠色。 “陛下,臣有一言,不值当讲不当讲?”阎象再次抬头,行礼而问,抬头一视之间,惊觉皇上竟似初见之时,神采飞扬,霸气初现,连身形都似乎更加高大。 “不要讲。”皇上愤而起身,一挥袍袖大声说道。 “” 君臣一阵沉默,殿内唯有油灯的火焰翩然起舞,照在皇上和阎象的脸上,一个皱眉,一个迷惑。 皇上并不想说话,便打量着阎象。这阎象身着黑色镶金边儿的官服,长得像个小白脸,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面无表情,想要发火也不好发。 “文乂,你可知为何今日朕独宣你入宫?”收敛怒气,皇上发问道。 “臣不知,陛下今日与寻常不同,此正乃臣心中疑惑之处。” 此次召见之前,皇上已年余未曾独自召见阎象。上次召见,时为左将军的主公胁迫妇人,夺得传国玉玺,于汉帝尚未失德之时意图称帝,阎象劝谏其莫要急于称帝,当徐徐图之。 奈何主公称帝心切,不仅不思量此中利弊,反而自此后疏远于他,转而亲近小人。主公昨日称帝,宴请群臣,饮酒作乐,以致今日竟未曾上朝。 比及日入,酒醒后不上朝,也不饮酒作乐。反而唤左右传令,独宣阎象入宫觐见,当真是难以琢磨。 皇上心里颇为无奈,然则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能蒙混过去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