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儿,朕昨日又梦到自己回到了庄子上,寒风刮在脸上,真疼。” “庄子?” 弘光帝于某日醒来,朝着亲信宫女观儿喃喃道。观儿虽服侍弘光帝多年,此话却是第一次听说。 历庆九年,十二月 腊八将至,寻常宋家这时候应是最忙的一段日子吧。宋荣坐在庄子的门槛上,今日没风,门前比屋中要暖和。 可惜了,今年自己在庄子上一切都忙碌都与己无关,‘顾影自怜’应是宋荣最先想到的词。 庄主与丫头婆子都极力想着给主家送什么稀罕物才能博主子青眼。生的还算不错的丫鬟们则牟足劲儿想在庄主面前谋上一个送东西的机会为的是能就此攀上城里的主家。 也就庄子偏远才让人生出这样的想法,可若不是庄子偏远,陈家又怎会放心将宋荣送至此处? 丫鬟不求被主子看上,有头有脸的小厮也成,如此她们便能就此离开这乡下的小庄子。果然攀附之事即便实在乡下庄子也不少见。 村姑想攀附上庄头,庄上的丫鬟则是想攀上京城里的小厮。京城里的丫鬟呢?应当是想爬上主子的床吧?那自己呢?宋家将她送到陈家,不也是商户攀附官家? “哼,那个弃妇带来的丫鬟,还想着回去不成?去了也是白去!”丫鬟在庄主那里得了气无处发,故意是当着宋荣的面将这些话给说出来,目的昭然若揭。 今年去城里送东西的丫鬟她们本来生的不错,也会笼络人,手中还有些个银钱,在庄主面前自然是说的通。 也正是因这些丫鬟的横插一脚,气坏了原本在庄子上的那些丫鬟。 弃妇?宋荣听到这个词后竟莫名笑了。她竟然是成了弃妇?陈星染那样的男人,白扔给自己都嫌弃,却没想到自己先成了弃妇? “咳咳,咳咳咳……”寒气入体,宋荣急促的咳了好几下。 是了,自己如今已经是一弃妇。 被赶到乡下庄子等死,还不是弃妇?连自己的嫁妆都守不住,如此无能还不是弃妇? 宋荣在那急促的咳嗽着身边空无一人,即便有路过的丫鬟听到也不会去管。 庄上丫鬟捧高踩低,宋荣从陈家带过来的丫鬟早对宋荣不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