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中禅寺千鸦,家住在和田町和弥生町的交界处,可以算是闹区旁边的静区,周围零星分布着着些杂货店和五金行,生活倒也方便。 我家开了家旧书店,书店名字叫京极堂,跟外公家的糕饼店的名字一样,很明显是我老爹懒得起名就拿来借用了。 不过家里卖书的生意并不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老爹一样,专注于啃线装发黄的大部头,在这个英雄社会,学者和研究者之辈太少了。 家里的卖不出去的古籍孤本堆积成山,垫桌角的都是本鸟山石燕的《画图百鬼夜行》,不过这不能阻止我老爹继续进新书的热情,他批进来的那些书都是他自己想看的,看完后扔在一旁卖不卖的出去他都不关心。 毕竟我们家不靠卖书为生,母亲又是个温柔的好女子,自然不会反对丈夫的这点“小癖好”,以至于我家书越来越多,书店从五十坪扩大到了八十坪,现在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老爹他存粹是因为家里书多的放不下了,继续买母亲又会皱着美额忧愁往哪放,这才想出了个绝妙的既可以辞职在家工作(看书),又可以解决放书问题的主意。 就他说,偶尔还是有个大主顾光临可以挣一笔大钱的。 他可真是个老机灵鬼,最可怕的是母亲明明看穿了他心思,却还是一脸崇拜的说着都听你的,亲爱的。 这对当时三岁的我造成了我不小的冲击,要知道我上辈子到死都没个亲爱的,可以说是单身狗本狗。 这跟我这辈子一睁眼四面墙有三面都是书柜的冲击是一样的,那时候我不禁悲从心来,上辈子吃了没文化的亏,这辈子就要连本带利的吃文化亏……了吗?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说新生儿睁眼就能看到未来这个说法是真的,我当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虽说比不得刀口饮血,鬼魅缠身,却没比死亡好到哪里去。 因为我老爹是个神经病,不是骂人的那种,而是他真的脑子有病。 今天早上我跟平时一个点起床,洗涑完就去了大厅,想去玄关看看我新买的符纸到货了没,却没想到平时一直在前头书店呆着的老爹竟然在客厅坐着。 有客人啊…… 胆小怯懦的男人在见到我后吓了一跳,畏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