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看这个人衣着应该是问剑宗的人。师父一向不喜欢这些名门正派,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个人长得不错,带回去养好了还能暖床。” 旁边那道稍显稚嫩的声音显然对头半句话十分不屑,倒是对后半句深以为然:“教内多得是人抢着给你暖床,那不是师姐不愿——啊!” 甘玖儿转过身来,一张芙蓉面在月光氤氲的夜色中明媚异常,眼睛一眯,满载的潋滟似要溢出来。她收回敲在小师妹额头上的纤细食指,转而摸着下巴啧道:“教中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跑二里地就喘得脸色发白,端洗脚水还差不多。” “那不是还有孟左使——啊!”小师妹抱着头,立马蹦了三尺远,唯恐再遭了师姐的爆栗。 “当你师姐是什么人,口无遮拦的,就罚你将他背出这迷障林!” “师姐,你就是有贼胆没贼心!”小师妹说罢,不等甘玖儿扬起的手敲下来,连忙蹦到了前头,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一把就扛到了背上,步子迈得依旧欢快,带得脚上的铃铛叮铃直响。 甘玖儿摇头道:“铛铛,他受了伤,你该怜香惜玉些。” 铛铛一扬下巴,从鼻子里呼出一声哼:“我还是姑娘家呢,背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她说着将男人拦腰又往后甩了甩,像扛麻袋一样往前走去。 此刻,稍有些神志的应宗,还未来得及听清自己的处境,就直接被甩得脑袋一嗡,又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应宗已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方。床头的葱郁绿植间,不知名的赤金蝴蝶盘旋飞舞,扑闪着轻薄的翅膀停在了他的鼻端。 应宗只觉一阵酥痒,忍不住阿嚏一声,惊得蝴蝶四散。 纱帐后面的房门随之哗啦一下被推开,细碎的铃声由远及近,随着一阵冷香逼近,纱帐被掀起,眼前朦胧的光亦变得明亮起来。 应宗偏过头,看见立在床前的绯色身影,同这绯色相近的唇瓣朝上一扬,魅惑又痞气:“哟,醒了啊。那正好,不用我帮你脱了。” 应宗躺在床上没动,似乎还在消化着这句话。甘玖儿见状,微微朝他倾身,眨着眼问道:“还动不了啊?那我帮你!” 甘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