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仪器发出的声响回绕在耳畔,不停重复的平稳节奏令人感到心安。 “谢谢你们来探望我家企鹅,企鹅他……” “伯父伯母,你们也别那么伤心,保重身体啊。” “企鹅……”左手被人握起,温热的大手掌来回不停搓着那只手,虽然粗糙且刺刺的,但却异常温暖,踏实。 大手随后被人拨开,一双细滑却冰冷的纤手覆盖上去,一把带着哭嗓的中年女声说:“企鹅,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就跳楼了……呜……本来还好好的……呜……” “伯母,别哭得那么伤心了,身子要紧。”轻柔的女嗓音从较远处响起,听见这把声音,被握着的左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企鹅?”中年女人你人惊喜地握着那只手,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企鹅?” “娄千呇?” 沉重的眼皮在这几声呼唤中渐渐被撑开,适光后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背景板与三副陌生的面孔,一男两女,两老一少。 “快!快按铃叫医生!”中年女人慌张喊道,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 娄千呇(louqiānqi)。 他们说这是他的名字。 娄千呇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路上被车撞飞,还翻了个三百六十度…… 自己没死?被车撞得那么狠也没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和蔼地为他进行检查后,对娄千呇的父母说:“都说不必担心了,从高楼坠下生还已经是奇迹,加上身上除了皮外伤也没什么骨折内伤更是个大奇迹,现在能那么快就苏醒已经是意料之中的奇迹了。祝贺两位,想必是两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且珍惜。令郎只需再多住院几日观察观察情势,没什么意外的话几日后便可出院休养。” “谢谢陆医生。”母亲含泪感谢。 “不客气。”医生随后转身离开。 什么坠楼?他明明是被车撞呀! 病床经过一番调整,娄千呇半躺半坐着,他茫然地看着一脸慈爱握着他手的“母亲”,思索。 “呇儿,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母亲殷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