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帝大酒店要多久?” 许终玄从首都机场出来,轻轻将滑落身前的长发挽到耳后,优雅的侧脸线条在路人看来有几分疏离,两瓣浅色的唇微抿,墨镜遮挡住了她的眉眼。 身边的男秘接过她的东西:“至少一个小时。” 许终玄看着车窗外一幕幕后退的景色,如同永不会倒流的时光。日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她的皓腕上,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一点斜影了无行迹。手机突然响起,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高亢的嗓门:“许总,您老到哪啦?一会还要上台给人致新婚祝福!居然现在还没到!” 许终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挪到离耳朵有五六公分的位置,沉声道:“马上。” “那你在什么位置?” 许终玄抬眸,街道两侧带有徽派风格的建筑物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前面几个穿着涂鸦t恤,头戴鸭舌帽的学生骑着共享单车结伴而行。她看见一个纤弱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日光灿烂灼目,她收回目光。那抹纤弱的背影也变得触不可及,十分陌生,果然只是看错了。 “听说许总出国以前上的是这所大学?”秘书透过后视镜看见许终玄若有所思的神情,主动缓和车内低抑的气氛。 许终玄颔首:“是。”她还记得第一次迈入津华大学,砖红色的校门上写着津华大学四个字,一分为二的夹道内侧重了两列雪松,道路两旁是修得齐整的法国梧桐。后来她才知道掩映在后面的老旧巴洛克式建筑是化学院的教学楼叫做老化馆,每每经过都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类似杏仁露的化学试剂味。老化馆后面的法理楼和商经楼一西一东相对而立,入学的时候,楼前的水杉还没有那两栋楼高。 许终玄嘴角扬起,轻轻道:“现在还在学校门口。” “许大老板,我已经下来在酒店正门等您。现在是新人在走红毯之后,绘知的爸爸上台发言,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十分钟就可以结束,接着你就要上台了。” 许终玄低头看了下时间:“来得及。” “那你下了车以后,咱们直接坐电梯上去。” 许终玄远远就看见安槐序站酒店门口,朝这边招手,一身正装俨然一副刚从庭审现场杀到婚礼现场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