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巨大的轰塌声从西北传来,整个大地都跟着震动了几下。 昙梵虚指一划劈断垂直向她砸下来的房梁,猛地睁眼。 “呸呸——”,昙梵急急忙忙从床上跳开,手胡乱地在眼前扇了扇,捏了一个净室诀,终于让满室飞扬的尘埃落地。 “天!主…主子,那是鹿台山吧?它…它…它怎么塌了?!”苍梧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还未等站定就被昙梵提着领子给揪了起来… “苍…梧…”,昙梵咬牙切齿,“你有多久没有打扫这个屋子了?!” 苍梧被衣领勒着满脸通红,用力挣扎:“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屋子,你是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做着急么?鹿台山塌了!是鹿台山!鹿台山塌了啊!” 昙梵面无表情地将苍梧丢在一边:“去打扫房间,顺便把房梁装好,上次枭阳来看出我这府邸从前到后就剩两间残房,什么雕梁画栋什么碧瓦朱甍,全是障眼法施出来的,我足足被他取笑到了现在。” 昙梵眯眼对苍梧笑得亲切,“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弄好” 苍梧狠狠打了个寒颤,苍梧连滚带爬跑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他咆哮道:“主子!鹿台山塌…” “塌就塌了,有你什么事情?你爹的坟在山上?” 苍梧被打断,一口气憋在气管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只被自己憋死的神龟,苍梧不知道应该先反驳自己爹还健在还是应该先给自家主子讲一讲鹿台山的重要性。 “行了,”昙梵淡淡地打断道,“天塌下来都轮不到你来扛,何况鹿台山,干你的活去。” 苍梧瞧见自家主子脸上隐隐有些不耐,将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抱着威武就得屈的心态气急败坏地去找扫帚了。 苍梧走后,昙梵凝眉看了眼窗外,拿起搁在案桌上的长刀大步向外走去。 平日里静谧的天界上空停着许许多多的神官,西北边的云层如同被血浸染了一般,曾经高耸入云霄的鹿台山坍塌,大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崖,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大片受惊的鸟儿从林间飞起,黑压压的一片向四处飞逃。 昙梵左手压住腰间不断振动呻鸣的佩刀,眉头紧锁望着鹿台山坍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