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再次被推进了急救室。 这次主治李医生表现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肃,云河早已经昏睡了过去,但他的意识还能清楚的感受到生命正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体里流逝,以不可逆转,无可挽回的趋势。 一番紧急抢救下来,云河的身体没有半点恢复机能的迹象。 心电图缓缓走向水平。 都说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云河恍惚知觉自己已经死了,但周遭的声音还能隐约听见。 医生怜惜的哀叹声,父母悲恸的哭声,刺耳如斯。 真的就这样死了吗?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在雪白的,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毫无意义的痛苦挣扎,仅仅只为了活着,而努力挣扎了这些年,终究还是敌不过命运。 云河在强烈的不甘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云河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眼皮沉重的好像怎么都抬不起来,耳边好像还有谁在不停的说话。 “娘娘,娘娘,您快醒过来啊,您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 接着就是不停的低泣声。娘娘?云河记得这会自己应该躺在手术室里切除脑袋里那颗该死的肿瘤才对,怎么好像还做起梦来了,难道又被抢救回来了? 这做的又是什么鬼梦,居然叫他娘娘?云河颤抖着疼痛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还好,还好,即便是做梦,该在的还在,不该有的也没有。 在一旁伺候的德康见状,连忙激动的拉住他的手道:“娘娘您终于醒了,奴才就知道您福大命大,一定能转危为安。” 云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只听房里呼啦啦跪地声一片,伴着高高低低的“皇上金安”的请安声,而刚刚拉住自己的手也骤然放开,跪倒在一旁。 云河这会眼睛还有点睁不开,只懵逼的觉得这个梦荒谬的同时又十分真实。 这时,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见床边一声凳子的挪动声,忽然感觉四周的气压骤然低了不少,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是个冷面皇上吧?云河在心里想,不过连周围气压都能感受出来,这梦的感受是不是过于真实了?就像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