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荷夜，快跑……”

师父虚弱的声音让你如梦初醒。

你看到神像下的师父颤巍巍扶着桌角，他的道袍被血浸透，无力挂在身上。

师父。

你跑过去扶起师父，检查他什么没有伤，方才提着的心落了一半。

但——

你的视线移到叶明尘的脸。

他面无表情，极其麻木。

师父瘦弱的手紧紧握住你，你从小到大从没觉得师父的力气这样大，好像他不抓着你，你就要没了命。

“叶公子，老道生平就这一个弟子，我把她当做我的孩子教养疼爱，你要杀便杀我。

荷夜胆小，你不杀她，这件事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去的。”

师父浑浊的眼睛含泪，每一个词都郑重，但尾音没多少气息，听着像是临终遗言。

叶明尘在叶家人身上补了几剑，他的步子都得很稳当，完全不是常年残废的人。

你猜，他腿疾肯定也是演的。

平时的缱绻温柔和出尘之心，全是装的。

你突然明白日日陪伴的情愫好像笑话，自己那份不可窥探的心思刺得你喘不过气。

叶明尘走到你和师父面前，他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对着你们的方向。

他弑杀的眼睛阴森，青白的脸上沾染血点。

你该怕的很，可此时也来不及害怕，一心扑在师父身上挡住叶明尘的脚步。

“你要杀我就杀，我是绝不会允许你杀我师父的。”

你闭上眼睛，却听到叶明尘嗤笑一声。

他的剑斩向你们身后的神像。

王母娘娘的神像被他劈开口子。

碎屑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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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大悲，“叶明尘，你毁道心，是要遭反噬的！”

叶明尘的脸被血光映得猩红。

他道：“我不信神佛，要反噬要天谴，尽管来。”

他收勾起冰冷的笑意，像是对神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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