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江逾被雷声吵醒,一身丧服的青年侧身躺在靠窗的贵妃榻边,外面漆黑一片,只闪电偶尔划过亮白的光,豆大的雨顺着雷声轰鸣倾盆落下,砸在整齐的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他死了道侣的第一天。 深无客的殿门前罕见的围了一群人,雨水打湿了几乎重叠交织的斗笠。 “江逾,沈宗主无端被害,难不成我们这些人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什么也不干吗?” “沈九叙好歹也是你道侣,他死了,你竟然没有半点表示?”男人扯起嗓子,大叫道。 他们从得知深无客的宗主魂灯熄灭的那一刻,就蜂拥而至,把这个昔日被沈九叙藏在殿中的病秧子团团围住,试图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或者看一眼那被金屋藏娇的美人。 “江逾,宗主没了,深无客这么大,就凭你一个人,难不成还想独占?总该出来商议一二,总是躲在殿中是什么意思?” 见屋子里面一直无人回应,等在这里数十个时辰的人终是忍不住了,拔剑出鞘,灵光大现,怒喝一声,就要朝着紧闭的大门劈去。 “咣当”一声巨响,门非但没有大碍,剑身反被砍出来一个口子,直直的弹了回去。 连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这把剑虽然比不上“一刀两剑刃月钩”这样的仙器,可到底也是鼎鼎有名的好剑,怎么会连这扇门都打不开! “连长老,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扶摇殿上下设了结界,沈宗主在的时候,便只有他一个人能出入,你还真想凭这三瓜俩枣的修为撞开这门,实属可笑。” 向沾衣最是不耻这般逼不过就要动手,尤其是人刚死就来强迫这病弱道侣的缺德儿事,他双手抱剑放在胸前,斜斜的靠在那棵长势喜人的榆树上,“你好歹年龄比人大,怎么连半点礼节都没有呢?” “向沾衣,我劝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深无客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干系?” 连峰气个半死,火冒三丈,当即就又要动手,利落拔剑,金光大现。 向沾衣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灵活一躲,缩在那棵榆树后面,决定下次还是闭上这张嘴比较好,省的哪天一不小心自己就被砍死了。 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