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那年,陈平三十六路谭腿功成,一口气能踢断八棵碗口粗细的小白杨。 那时候,他的腿就练得有点“丑陋”。 筋肉虬结,处处老茧厚皮…… 现在这条腿呢,细皮嫩肉,既没老茧,也不健壮。 红肿断折处,色泽艳若桃李。 “这不是我的腿。” 陈平喃喃自语,猛然伸开脏污漆黑的双手。见十指纤长,掌心和指腹处处血痕伤口。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抬眼望向四周。 入目所在,行人衣着复古,有人扛刀背剑,奔行快捷。 房屋低矮成片,几处两三层建筑,看上去古色古香,飞檐吊角…… “当然是你的腿。” 旁边一个面容木讷的半大小子,一只手费力在腋窝里抓住虱子,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转头看过来。 “阎老大那天踢断你的腿,我亲眼看到的。” 这人左臂齐肘而断,伤口似乎没有全好,仍有丝丝血迹渗出。 不过,他仿佛感觉不到什么痛苦。眼神木然,看着陈平的时候,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也不知是怜悯,还是嘲讽。 是怜悯身边的同伴可能因为受伤发热,烧坏了脑子,一时分不清现状。 还是在嘲讽自己身处的坑爹的境遇?谁又比谁能活得更久一点? 心情正处于剧烈震动中的陈平,一时都有些忘掉断腿的疼痛。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漫天弹雨中,一颗子弹掀开自己的头盖骨…… 摸了摸脑袋,头皮好像还在,只不过,眼睛似乎出了问题,只要注意力集中脑部,就有幻觉出现,能看到脑海深处有只白色的蚕宝宝,动了一下。 眼前更是出现一个虚幻的属性面板。 陈平用力的想要看清数字,却发现字迹抖动得厉害,有些看不太清。 想到一种可能,陈平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发现对面半大小子木讷双眼微带复杂的盯着自己,于是试探问道: “你的手,也是被阎老大砍掉的?” 对面的目光于是就更加古怪了。 “不是,是我自己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