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七年,大雪。 昭国盛京城北郊苍山负雪,冰封百里,箫闲倒在雪地里,右肩处的披风被鲜血殷湿了一大片。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上一秒还在统计主墓室出土的文物,下一秒怎么就莫名其妙出现在冰天雪地里,还被人迎头捅了一刀。 “公子,人找到了。” 昏昏沉沉间,箫闲感觉有人抓着他的腿在雪里拖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又被重重摔在了地上,耳边似乎有人说话,想睁眼却睁不开。 松林中,高雅精致的马车停在路边,挡帘半敞,里面坐了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修长手指拢着白玉手炉,半靠在矮桌上,另一只手懒洋洋地用佩剑敲着桌面。 只敲了几下,云霭就耐心告罄,搁了剑问:“怎么样?” 常九捏着一柄短匕,对着角落的人比画了一会儿,沉声汇报,“伤口基本吻合,可以确定杀庄岩的就是他,但他们不都是薛相的人么,自相残杀?” 这个挺尸的人,正是箫闲。 箫闲身体不受控制,唯一勉强能用的耳朵,还像是隔了一层东西。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一句‘自相残杀’。 我呸,你管这叫自相残杀? 他忍不住在心里反驳,这不是我单方面被杀吗! 缓了片刻,箫闲总算能听清楚了,“谁知道,我要的东西呢?” 这嗓音温温沉沉的,像是拂过耳畔的春风。 另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找过了,不在他身上。” 箫闲听得有些糊涂。 什么东西? 下一秒,那道温沉的嗓音就替他解惑了,“毕竟是通敌罪证,薛党自然要谨而慎之,真是可惜,又被人抢先一步。” 马车里,常九瞥了还在‘昏迷’的箫闲一眼,压下嗓音,“那要把人交给大理寺吗?这狗官整日与我们作对,还弹劾公子,不如趁此机会杀了他。” 什么狗官?我只是个苦逼大学生而已啊! 箫闲眼睫颤了颤,混沌的知觉逐渐恢复,乱成一团的思绪也清晰起来。 谢邀,人在发掘现场,刚刚穿越。 现在心态有点崩。 箫闲欲哭无泪,他好像穿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