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那天,游辞并未想到,他与那个人会变成那种关系。 尽管经妈妈提醒,这并非是头次见面: “小时候就见过面!忘啦?那时候你闹离家出走,还是他拉着手把你接回家。” 游辞心想,又来了。 这件事她提了无数次,仿佛越说,他就该越有印象似的。 他不想打断,偏头望向窗外,白雾般的车站玻璃映出自己额角那道淡淡的疤痕。其实并不显眼,只是他始终无法忽视。手指轻轻拨弄着刘海,悄然遮住了它。 远处,月台的广播声在催促着乘客登车,嘈杂的人声伴随着行李箱在地面上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传入耳中。 游辞在烦躁中抬头看向高铁站的钟表,分针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敲得人胸闷发慌,最终一下重击,列车轰鸣着驶出车站—— 他骤然道:“我该进去了。” “下车就找你闻哥哥。”妈妈把伞插在他的背包里,一掌拍上去压实,“别驼背!没印象也没事儿,他可是记得你,印象特别深。” 她总是这样,游辞想。挑剔、苛刻,对任何事都不满意,可提起闻哥哥就不同,那是她唯一不会挑刺的对象。 游辞默默地挺直了背,机械地应了一句:“记得我吗?” “他长得和明星一样呢。” 但是从小到大,妈妈夸他的次数,简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游辞闷声和她犟:“行,闻哥哥,大明星。” 妈妈笑:“不信?你许阿姨看着就和三十岁一样,儿子能差到哪儿去?下车你就看吧,人都说‘一眼帅哥’,绝对就是他。” 游辞有心发问:“干什么的?” “说是在一家网吧。” “网管?许阿姨是教授,儿子当个网管?” 他妈顿时有些急:“自己开了个网吧,小老板!” 游辞心里冷笑,轻轻道:“是挺厉害。” 母亲并没有注意他的语气,依旧自顾自说道:“你这次能进大学教书,多亏许阿姨帮忙……不然就算你是名校毕业,也不过是个硕士,哪能当老师?” 条件是——先从助教混起,还要读在职博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