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气呢,我的小祖宗!” “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真半点不服软,是不?” “你就是仗着我稀罕你!” 袁玲玲坐在灶门前,低头仔细撕开沾着灰的红薯皮,不让内里香软的薯肉沾上灰,并不搭理身旁喋喋不休的男人。 刚撕下一片,余光瞥见那伸过来的大手,袁玲玲身子一歪,堪堪躲过对方的触碰。 “你!”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火气发到一半又生生压了下去,“上次发脾气是我不对……” 他说他的,袁玲玲依旧不做理会,她凑近嗅了嗅,咬下薯肉的瞬间,软糯香甜的味道让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可算是吃到这一口了! 半个红薯下肚,她胃里灼烧的感觉才被压下,总算有心情去打量身旁依旧聒噪的男人。 男人眼若桃花,鼻梁微勾,梳着港台最流行的三七侧分头,长相尚算帅气,只可惜那一副薄唇难免让袁玲玲想起书中对这类男人的形容:负心薄情。 见她看过去,男人桃花眼一弯,微佝身子,语气讨好道:“我也是着急,你看狗蛋他们去羊城,摇身一变成老板了,可我现在还一事无成呢,你说我心里能没点想法吗?” 袁玲玲继续轻咬着红薯,低头不语。 有想法,就他谢广连这样的,能有什么想法?袁玲玲看他巴不得一辈子当个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废物才好。 她不说话,谢广连也拿不准她是还在生气,还是单纯不愿意出钱。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谢广连心里涌现一丝不耐,却还是把小马扎往袁玲玲的方向拖了些。 “玲玲,你跟我一起去羊城吧。” 施舍般的语气高高在上,谢广连上挑眉梢,略带不屑地望向她,嘴角的得意掩盖不住,仿佛料定了袁玲玲一定会对他的话感恩戴德。 “沈财生今天回来,你让我想想。”在谢广连快要绷不住前,袁玲玲终于开了口。 这话一出,谢广连刚还带着些急切的表情霎时僵在原地。 他扯扯唇,起身袄子一拢,“怎么不早说,叫他看到了可不好,我先走了,等哪天他不在的时候你再来寻我。”肉眼可见地慌张,嘴里却还不忘给袁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