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人传话未央宫,命皇后前去寝宫伺候。 萧歧正值盛年,骁勇好战,率领军队在北境征战近两年之久,终于攻下蛮族,不乘胜追击,反而班师回朝,这令满朝文武困惑不已。 小皇后早吓得魂都没了,身着寝裳,赤着玉足在寝宫里来回踱步,“阿母,他怎么就回来了呢?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口中阿母并非亲生母亲,而是乳母瞿氏。 郁稚十五岁嫁给萧歧,大婚第三日,皇帝便率军出征了,郁稚印象中的君王高大粗犷、不苟言笑、力道蛮横,光是一个眼神都能吓得她夜里梦魇。 瞿氏安抚:“娘娘先将衣裳穿好,莫要自乱阵脚,皇帝回宫疗伤,他那样好战之人,不出半月就得回北境。” 郁稚:“阿母你来替我穿。”小皇后肤白貌美、神态娇憨。 “好好好,阿母伺候你穿衣。”瞿氏轻轻一笑,自己真将皇后养成了废物,穿衣吃饭都得有人伺候,手不能提,目不识丁,连说话都磕磕绊绊。得亏出身高贵,又幸运能登上皇后之位,否则这样的废物只能落入风尘,任人亵玩! 瞿氏替她褪下寝衣,即使亲自养大,也不禁感叹郁稚真有着一副上天眷顾的美丽皮囊,羊脂白玉、玲珑有致,换上一袭水蓝色宫裙,更显清纯美貌,略施粉黛、额间点朱砂,乌发披散肩背,就这般去见君王,也能叫他神魂颠倒。 郁稚坐着皇后轿辇由瞿氏陪同前去皇帝寝宫。 太极宫的浴殿内热气蒸腾,君王卸了盔甲,坐在药浴之中洗去一路而来的尘土。他自少年时便嗜战,胸口十多条瘢痕,侍候沐浴的小太监惊心不已。 “陛下,皇后娘娘到了。”宫人禀告道。 君王骤然睁眸,神情肃杀,从浴池里起身,太监立即取来布巾去擦拭,君王却似迫不及待,扯过布巾粗略擦拭,便披着寝袍赤足步出了浴殿。 太监瞧着君王这雄健身躯,再想想小皇后那孱弱的身子。 “臣妾参见陛下。”郁稚方听见皇帝脚步声,便吓得跪在椅榻边上,瞿氏跟着下跪。 “朕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皇后怎么不出城迎接?”萧歧落座椅榻,垂眸瞧向地上卑躬屈膝的女人,眼神冷漠至极。 “臣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