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府。 “王君一直没出门,可别是被王爷折腾的没命了吧?那些磨人的刑具,我远远见过一次,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听闻丞相家的哥儿年满十八是准备娶妻入仕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哥儿嫁人年限,却是不能了。” “那王爷岂不是……不厚道啊,江公子我曾见过他打抱不平,为咱哥儿女子出头惩治纨绔,如今……少了个好官。” “你小声点,该改口叫王君了,细碎话要是被王爷听见了,砍脑袋事小,被抓进那暗室,想死都难。” “姐姐你可别吓我。” “嘘,刘总管来了。” …… 魏游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条海蛇死死绞着他的腰身,意图将他拖入水中,窒息感和恐慌感一并袭来,他无法挣脱束缚,与蛇在海面上沉浮,突然,无波的海平面卷起百米高的巨浪,无法动弹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海水从头顶倾倒而下。 “王爷……王爷……” 然后被唤醒了。 一口浊气消弭于空气中,他双眼落在床顶四爪盘龙雕花上,看样子还未从梦境中脱离,特别是腰腹间,被海蛇紧紧禁锢的感觉并未随着苏醒而消失,反而愈发强烈。 无意识动了动身体,他抬手推搡重力来源,想把压着他的东西拂开,然而大掌触及之地是一块温软滑嫩的肌肤。 没有蛇尾巴,这是一条腿。 一条肆无忌惮横在他身上的腿。 腿的主人朝他怀里拱了拱脑袋,柔顺的发梢扫过,魏游的颈部有些发痒。 不等他进一步动作,屏风外听到动静的守夜小厮低声道:“王、王爷,时辰到了,该进宫了。” 两指撩开床幔,魏游越过室内喜庆的红艳定在躬身人上,温声道:“什么时辰了?” 听着这喑哑缠丝的嗓音,小厮不敢深想,头埋得更低了:“回王爷,已是卯时一刻。” 卯时……才早上五点多。 魏游揉了揉眉心:“你……” 噗通—— 双膝在地板上磕撞出一声巨响,听得魏游太阳穴突突地疼,那小厮不知看到什么,死命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