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港城海湾别墅。 浴室里雾气蒸醺,水声淅沥。 床头柜放着已经消耗大半的指套,透过浴室的调光玻璃,女人绰约修颀的身段尽览无余。 江浮喉咙莫名发干,一股燥意从心底萌生,变作燎原野火蚕食着理智。她四处翻找遥控器想把玻璃切换成磨砂面,甚至垃圾桶都扯过来看了眼,最后却只能故作镇定地错开目光。 港城的初冬不算太冷,只是骤雨后气温陡降,浴室朦胧春光勾得江浮心头发痒。她捏了捏鼻梁,穿着松垮的睡袍走到巨幅落地窗前,试图喝点冷风抚平心中躁动。 凌晨两点,林声所说的一夜才刚刚过半。 江浮母单二十七年,第一次这样荒唐放纵。 她揉着酸疼的手腕,不期然和林声视线相撞,吓得立刻掩唇轻咳几声,心虚地转过了身。 这套别墅林声买下后就搁置不管,偌大的卧室里只陈列了些家具,每周都会有人定期过来打扫。 过去的四个小时不算长,挤入脑中只剩拼凑不起的零星片段。 沙发、大床、桌子,甚至是羊毛地毯。 如果不是冬天浴室洗手台太凉…… 江浮从高崖失足坠海,除了知道原主为钱与当红影后林声隐婚三月,外加作死惹了一堆仇家,再没有接收别的记忆。 这本古早清水百合文,她只在上中学时看过,剧情早已忘得干干净净。鬼知道会穿书,当初就该挑灯苦读把书翻烂,看二十遍再纹到身上。 再过三天,天台谋杀的剧情将要重演。 江浮想到自己被人推下三十八楼,脑浆四溅的血腥场面,不由得脊背发凉。可无论怎么努力,都记不起仇家的丁点儿讯息。 林声出浴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 江浮刚刚订完机票。 她要去离港城最远的洝州避难,早上九点的飞机,一夜放纵后根本没机会休息,拿到离婚协议就要开始大逃亡。 林声从酒柜里取了瓶百加得朗姆,她生得出尘,冷颜寡欲,洗完澡后微卷的栗色长发还滴着水。 江浮嗅闻着清冽的罗勒雪松冷香,仿佛她们的呼吸又交缠一处,微醺的呢喃哼声还萦绕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