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医院门诊大厅的候诊椅上。 惊醒的晕眩感引起胃里一阵强烈不适,时榆冲到墙边对着垃圾桶干呕。他有些低血糖,这段时间跟进公司新项目加班加点,经常忘记吃饭,又犯了胃病。 虽然时榆身上有些小毛病,却不爱去医院,不爱打针,也不爱吃药。 他为什么会在医院? 时榆抬眼打量着四周,候诊区在他左手边,对面的自助挂号机前一位陪诊正在协助老人挂号,电梯前孕妈妈一手提包一手牵着儿子等电梯,旁边年轻姑娘推着轮椅上的父亲走过,咨询台前的护士笑容明媚。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穿梭在大厅里,白炽灯照得大理石地板雪白而明亮。 时榆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落在他的手上——这只手指骨瘦而修长,手背皮肤白得略显病态,唯有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红。 方才干呕的缘故,他右手还扶在垃圾桶旁的黑色石柱上,宽松的衣袖因此下滑了一点,露出形状好看的腕骨。 衣袖是蓝白条纹的,布料劣质,做工粗糙,且衣服尺寸明显不合身。 ——他身上穿的是医院病号服。 时榆:“……” 他不会平白无故穿什么病号服,他没有这种癖好。 关于他为什么会在医院?身上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时榆准备打电话问一下他的秘书。 然而找遍身上所有口袋也没能找到手机,其他的随身物品也不见了。 不过时榆在病号服胸前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别的东西。 这是一张长方形的黑色磁卡,大小和酒店门卡差不多,不过厚度有一元钱的硬币那么厚,磁卡上没有字,只印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 时榆还没仔细研究这张磁卡,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都说了不要乱跑!”护士怒气冲冲跑来,指着时榆,“你怎么回事?穿着病号服乱跑什么?赶紧给我回……” 这个护士原本满脸的不耐烦,却在走近时榆的时候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她朝时榆眨了眨眼睛:“你是在病房里呆闷了所以出来散散心吗?散心不是不可以,但要听从医生的统一安排,医生找不到人很着急的知道吗?以后不可以随便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