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黑发垂散,眼角洇红,只敢用手笨拙的攥紧他的衣角,没有章法的妄图索取。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了奇怪的想法,想接吻。 她搂住他的脖子,贴的更近时,男人的呼吸拂过了耳侧,微凉到骨。 一缕长发被他勾在指尖,她在迷离的破碎中找回理智,急急去打开床头灯,另一只手却被反按住。 暖色的灯光覆下刹那,两道交叠的身影垂落在白墙,他懒散的眉眼也慢慢的变得清晰—— “轰!” 初冬的雷声刺耳巨大,江烟肩头微颤地惊醒,恍惚地看着玻璃窗外的暴雨,脸颊滚烫,残留着梦境留下来的绯红。 心跳强烈地加快。 江烟欲哭无泪地拍拍脸。 她怎么会在机场做春.梦? 虽然梦里的场景确实存在过,但对她来说一直是段不堪回首的羞耻记忆,所以才停留在开灯的瞬间。 四周的嘈杂很快让她回归到现实,暴雨天的航站挤满了滞留和延误的旅客,江烟待在咖啡店的角落,对面墙壁的挂画上倒映着她茫然的脸,左手边还摆着一个行李箱,上面贴着一张国际航班的托运标签。 她十几个小时前从纽约公寓出发,绝对想象不到此时的打车软件会排到173号,预计还需四个小时。 江烟指尖滑动,切到通讯录里,看着江露的号码。 如果她拨通的话,姑姑一定会派人来接她,问题将会迎刃而解。 可这样一来,两家人也会得知她回国的踪迹。 她为期三年的“自由”就要结束了吗。 江烟喝了口冷掉的拿铁。 她很清楚逃避没用,但如何学会快速跟不算熟悉的人相处,大概是她一生的课题。 更何况那个男人,即便她没在国内,也没少在社交媒体上见过有关他的词条。 科技财经频道报道的是林家太子爷一路开疆扩土的版图,娱乐绯闻出现过的女人则是飘在高岭之花周围的雪粒。 和她不同,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从不离手,可越是禁忌,雪球越会因刺激越滚越大。 每一片雪花无不无辜,她不知道,也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