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心里清楚,为什么不说?” 家徒四壁的茅草土屋内,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土炕前,重重地拍打着被子上的灰尘。 土炕前,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坐在木墩上,低着头、甩动着竹篾,只顾着编织手中的簸箕,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分家已是不孝,谦让一些又何妨!” “让让让,你要让到什么时候?” 妇人把手中的被子砸在土炕上,扭头看着男人的背影,一声呵斥: “分家是老人家提出来的,我们并没有不孝!月前分家的时候,老大和老三家分在了老宅,而我们却分到了这牛栏,显然有鬼!如今家里的大米兑换成了糙米,分给我们的又只有这么点,明显不对数,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你还要让吗?难道非要看到我和禹儿饿死你才甘心?” 妇人有些声嘶,说完后,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没再出声,只是憋红着脸,一双粗糙的大手编织簸箕的速度加快了些。 看着屋中争吵的两人,站在木门边的赵禹,静静地看着,那七八岁的身体散发着不符年纪的安静。 穿越到这,穿越在这具稚子的身体内,此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插不上话。 “你就等着我们娘俩饿死吧!” 见男子无动于衷,妇人愤怒地把腰间的围裙扯下,一把甩在男人背上,然后擦拭着眼角,大步走出了内屋。 感受着妇人如风一样从身前晃过,赵禹把目光移向了男人,看着这个自己这一世的父亲,赵家老二,赵永卓。 赵永卓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那编织簸箕的速度又快了些,甚至因为过快,接连编错了好几个地方。 看着赵永卓哆嗦着手,把编错的地方拆掉重编,赵禹抿了抿嘴,然后又看向了外屋的母亲胡氏。 这不大的牛栏被分割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内屋,也就是赵禹站着的这里,是他们一家三口睡觉的地方。 另一部分是外屋,与内屋一门之隔,是厨房和堆放柴禾的地方。 胡氏出来外屋后,拿着一口铁锅走到了墙角放着的大瓦缸前,从中小心翼翼地抓取了两把糙米放进了铁锅,准备做饭。 只是抓...